*新英格兰指美国东部六大州,我们近期从美国波士顿搬家至伦敦

1 我们一位美国朋友住海边,一次去他家玩。我随口问起为什么美国人这么爱BBQ,每家后院都有个烧烤架,我们家没有,也不知道怎么烧烤。那位朋友听了,就说给我们留意附近有没有烧烤架。结果没过几周,他们就送给我们一个烧烤架,说是有一家人不用了,免费给的。我就在网上买了套烧烤工具,开始做汉堡,热狗,带着孩子在后院吃。

2 我太太有一天兴奋地跟我说:”我的美国朋友爱丽丝真幸福,这两天她老公单独带着孩子露营两天。“ 我跟她说:”我也可以啊,我可以先试试从露营一天开始。“ 于是,今年5月份,我带两个孩子在外面露营一晚,我提前买了个小型的烧烤架,棉花糖,用上次租客留下的炭,还带了一大袋废纸,用于烧炭和篝火。我买好票,驱车去营地,在营地买了篝火用的柴(营地要求只能用他们那的柴)。孩子们特别兴奋,来了就让我烧篝火,烤起棉花糖。晚上又拿着手电筒,头灯闹腾,那一晚我们睡在车里(把车后座放下就当床睡了)。从那次开始,我爱上的露营,尤其是烧篝火的环节,看着火焰从一小点往上燃,加上柴,火焰就越来越高,心里莫名地充满了温暖和希望。

3 我和太太都不太喜欢搭帐篷露营。可我心里又想着再去露营。于是,我们7月去尼亚加拉大瀑布时,没有住旅馆,而是找了个露营地,住小木屋。再次开启篝火,棉花糖,烧烤BBQ模式。我们房子八月底到期,机票定的9月15日,因为我们准备去伦敦,房东也不让在多住几天。我们想与其麻烦别人,不如再去露营。于是从8月底到九月中旬,我们几乎都过着露营的生活,期间周末有朋友招待我们。我们最开始住了小木屋,后来住露营车。孩子们跟我们一路奔波,我们虽然累,但他们很开心。这差不多半个月的露营生活,让我深刻体会到两个词:放逐和寄居。在露营中,我似乎把自己流放了,又清楚地意识到我在地上没有一个永远的家。

4 我们来伦敦后,小儿子发芽跟我说:”爸爸,我们什么时候去露营呀?去篝火呀?“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,我喜欢露营,孩子们也享受其中,也给他们带去了美好的回忆。露营似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。

5 到伦敦后,姐妹房东招待了午晚餐。次日,房东带我们去逛超市,宜家置办一些日用品和食物,一整天充实,感谢主。到伦敦第三日,坐地铁去办BRP无果,下午五时,一位姐妹托人送来热水壶,高压锅,煮饭锅,炒锅,几套碗碟,一桌子,感恩。

6 我导师是个中国通,跟导师第一次见面,他上来就跟我说普通话,于是我们全程用普通话交流。第一次去亚非学院的图书馆,发现图书馆不是按编号区分的,而是按地区,民族分层划区,比如C层主要是中国和日本文献,D层主要是中亚地区的文献等。

7 有一次,在老师办公室学满语课,一位研究印度的学者经过,说:”其实我一直想学满语课的。“ 导师说:”那就来加入我们吧。“ 又一次满语课上,一位朝鲜族的中国人说:”其实,满语的发音有不少跟韩语类似的地方。“导师感慨道:”我应该学韩语的,韩语也是一门很重要的语言。“ 原来导师们丝毫不觉得多学一门语言是一种负担,他们似乎乐在其中。

8 最近对两个词体会越来越多,一个是碎片,一个是方法。历史留给我们的是碎片,学者们只能基于这些碎片试图去拼错一个完整的历史故事,然而,不同学者的路径和方法不同,他们讲的故事又不同。可见,不提求学为做人了,求学能求真都非常难。如同,基于一个杯子的些许碎片去揣测杯子的形状,用途等。

9 最近去了一个希腊正教会,惊叹于几乎全程都是希腊语,几乎全体都是希腊人。除了极个别的词,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我刚进入时,一位唱诗的人不时看向我,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外国人。我回家后跟太太分享,太太说:”他们就像这边的华人教会,大家都用普通话交流。” 她说得对,如果大部分都是希腊人,他们为什么要用英文礼拜呢?

10 一次教教会历史,讲尼撒的格列高利写的《论不是三位神》,课后,一位学员问我:”我们不是总是说,有一位神。这个说法是不是指数字1?“ 我回答:”当然包含数字一的含义,但也要超越数字一的理解。我个人觉得,一位神是指上帝是超越的一,是超越数字的一。只有真神才不受数字一的束缚,从而可以有圣父、圣子、圣灵之三的存在模式。如果我们把一位神只看成数字的一,那圣父、圣子、圣灵之三就无法被接受。“